第11章 比比东的转变

教皇殿内

比比东屏退所有人，只留下她和程锦。

“拜见教皇冕下。”

程锦认真行礼。

见到程锦，比比东露出了微笑。

此时的场景若是被若是别人看到，恐怕会惊掉下巴，因为教皇冕下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神圣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看到她笑，哪怕是面对她最得意的弟子胡列娜，她也都是严肃以待。

可此时她在看向程锦时，却没有任何假笑的成分，那笑容里，既有母亲看待孩子的慈爱，又有看恋人时的温柔。

她先让程锦找个位置坐，沉默片刻后开口：“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你已经来到武魂殿9年了。”

“这9年时间里，我曾多次希望能现在这样，与你对坐相谈，但我不顾他人反对，对你进行特殊关照，已经颇为不易。”

“若是与你关系再更近些，那么必然会为你我引来更大的非议，因此我只能一边支持你，一边又远离你，尽量与你保持距离。”

话落，她看向程锦，轻轻叹了口气：“教皇这个位置，虽然让我享受了诸多便利，但也为我戴上了许多无形的枷锁，望你见谅。”

“教皇冕下哪里的话！”

程锦站起身，又行了一个魂师礼。

“若无您这些年来的帮助，我甚至可能都活不到7岁，更何况有如今的成就。”

“您也有您的难处，我十分理解。您能帮我这么多已经十分不易，我又怎么会埋怨呢。”

“你能理解就好。”

比比东微笑，挥手示意让程锦坐下。

“我想你应该好奇过，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关心吧？”

提起这个，程锦目光一闪，点点头

似乎是看出了程锦的想法，比比东也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看出了你的武魂存在特殊性，所以才不顾他人反对的支持你？”

“但很遗憾，今天在场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我要借此为我自己立威，也为你我正名才说出的谎言罢了。”

“我并没有那般的洞见，也没有那么高瞻远瞩，我之所以对你特殊关照，完全是出于我个人的私心。”

比比东不急不缓的开口，将答案告诉了程锦。

......

武魂殿一直有一统大陆的野心，因此每年都会收养一些孤儿为己用。

程锦6岁时被武魂殿收养，那一年收养的孩子里有不少天赋出众的孩子，比如先天满魂力的食物系魂师程锦，以及武魂殿如今的黄金一代胡列娜和邪月。

同一批孩子里出了这么多优秀的新一代，这自然引起了比比东的关注。

也就是在那时，她注意到了程锦。

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她就呆住了，因为...这个孩子的长相，居然与她曾经的恋人，也是她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玉小刚】，长得有几分相似。

因为武魂殿前任教皇的威逼和迫害，她不得不与玉小刚分开，但这件事对她伤害太深了，以至于哪怕是几年过去，她也依旧难以释怀，彻夜悲伤。

而程锦的出现，极大的缓解了她的伤痛和对玉小刚的思念，也正是如此她才对程锦比较关注。

当程锦被发现魂力倒退，被从天骄打为废材的时候，她也曾决定削减程锦的待遇和资源。

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件事，面对逆境和嘲笑，这个六岁的孩子表现出了惊人的顽强！

哪怕是魂力倒退，哪怕是魂力一直无法提升，他也从没有放弃过魂力的修炼。

他从不灰心，等级无法提升，他就努力锻炼身体，努力学习战斗搏杀。

她从程锦的身上，看到了要强的性格，和她一样的要强！

这个孩子，有着与小刚相似的样貌，又有着与她一样的性格。

他就像是自己与小刚的结合体，像是他们的孩子。

他的出现，给予了当时内心受创的她极大的精神抚慰，不知不觉间，她看着这个孩子，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而后，她力排众议，不论他人如何评价，她都坚持给予程锦最高的待遇，这一坚持，就是整整九年。

......

“这...”

教皇殿内，程锦一时语塞。

这些年来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从未想过比比东帮助他的原因竟然如此简单。

见他惊讶，比比东朝他笑了笑。

“很抱歉，擅自把你当做了其他人。”

“但不论如何，我都要向你表示感谢，那几年是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坐在教皇的位置更让我心力交瘁，你的出现给予了我极大的精神抚慰。”

“若没有你，或许那段时间我会更加艰难吧。”

比比东的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但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长大了，早就不像小刚了。”

她笑吟吟地看着程锦：“而且，我不得不承认，论外貌，你比玉小刚年轻时要更帅气，身材也更加强壮结实。”

“而论性格，你顽强又坚定，哪怕被评为废柴也绝不放弃自己，但他却不一样，性格软弱容易自卑，动不动就想要放弃。”

“所以，不论外貌、天赋、实力还是心性，你都比他优秀。”

话落，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要是我再年轻十几岁，说不定我喜欢的就是你，而不是他了。”

此话一出，程锦老脸一红，噌地站起身，支支吾吾道：“教皇...教皇冕下...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哈哈...”

比比东被程锦的反应逗乐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与其他人相处时，总是会保持着上位者的威严。

可在与程锦相处时，她却显得很放松，一眸一笑都是发自内心。

“好了，不逗你了。”

“今天你的表现，可以说是给我和所有人一个天大的惊喜，而我也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给予你便利，拉近与你的距离。”

“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不再将你当做谁的替代品。”

“在我的眼中，如今的你更像是我的家人，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太过拘泥于礼数了。”

“有人在时，你就叫我教皇冕下，私下时，你就直接叫我姐姐吧。”

比比东柔和的看向程锦：“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