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眷属三真理

苏牧心中火热，心念一动点开了那闪烁的眷属生命一栏。

【眷属生命：（1/2）】

【一、坚韧青藤；原力等级3...】

【二、无】

看到这灵泉空间里苏牧的呼吸变得急促，若是他的理解没有出错，自己其实还能再眷属一头植物生命！

但很快苏牧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狂喜暂时压下，他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

这个世界的武者千年摸索出了眷属类武者三条公认的真理。

真理一、血脉与羁绊的共生法则

真理二、进化路径的不可逆性

真理三、契约代价是公平的

苏牧对于真理一的理解是这样的，没有废眷属，只有废眷属武者。

也即是无论眷属生命的种族初始值多低，都存在超越种族进化限制的奇迹。

这一点上书籍上已经存在不少例子，理论课上老师也曾拿青藤举例，寻常青藤的种族上限只能达到二阶，但却有人将其培养到了触及六阶的高阶眷属。

虽说如此，但现实就是现实，这类人毕竟很少，选择起点更高的眷属生命往往更优。

这也是苏牧这两年半时间里迟迟没有与植物生命定下眷属契约，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若能有更高的起点自然要争取一下，因为他清楚自身在先天的天赋就落后其他人一大截。

真理二相比真理一要容易理解一些，也即是一旦选择了进化，就无法再回退。

变异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进化，譬如青藤变异成了坚韧青藤便无法再退化成青藤。

呼---------

苏牧轻吐出一口气，而眼下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冲击的就是第三条真理。

“契约代价是公平的，获得超凡之力的同时，也必然会背负对应的代价。”

“命运的馈赠往往早已标好了价格，眷属武者可以驱使眷属生命为自己作战，但反过来眷属生命也会对眷属武者的灵魂带来负荷，……”

“于是眷属武者在每一阶只能与一头眷属生命签订契约，且一旦签订就很难撕毁契约。”

苏牧低语出声，眼下自己的情况似乎打破了这第三条真理。

是灵泉的缘故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诞生灵泉的小水坑处。

“应该不是。”

苏牧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眷属生命会对眷属武者的灵魂带来负荷，若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穿越而来……”

“我是否就相当于拥有两份‘灵魂’？”

思及此苏牧眼眸微眯，如此一来这第三条真理似乎并没有被打破。

因穿越而有两份灵魂的自己能在同一阶签订两名眷属生命也很合理，一一对应了，一切也都是公平的。

若是两份灵魂也只能签订一份契约才算是不公平。

脑海中的疑惑消去大半，苏牧看向还未破土的血须蒲公英，“试试看好了。”

只是现在苏牧还走不了。

回过神来时苏牧发现自己被小胖子抱住了大腿，坚韧青藤的藤身缠住了他的左腿，这一幕活像是贪吃的小狗，在缠着要吃的。

苏牧笑着将一小勺灵泉浇灌在了藤身上，小胖子顿时传来了喜悦的情绪，旋即心满意足放开了苏牧的大腿。

“你先自己玩去。”

苏牧走向了血须蒲公英所在，开始了契约的签订。

啪嗒-----

鲜血滴落土壤很快消失不见。

随着熟悉的原力被抽取，苏牧脚下与血须蒲公英所在之地再一次浮现出了古老的契约阵纹，但这一次有了明显的差异。

与坚韧青藤签订契约时是青色的阵纹，而这一次是血色的。

但无论如何契约阵纹已现，这意味着苏牧可以进行第二次契约签订。

“果然可行……以及与不同植物生命签订的契约也存在差异。”

下一秒。

血须蒲公英所在的土壤之下有妖异的血色红光闪耀，血色契约阵纹展开，一朵血色蒲公英从地下飘出落在了苏牧的手腕处。

冷不丁刺痛袭来，苏牧感觉自己手腕处像是被一根钢钉刺穿了一般，只是这两年半的煎熬让苏牧早已养成了坚韧的性子，他没有发出一声闷哼，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以血为引，原力为媒，共生共死！”

刺痛之中苏牧感到自己的体内的鲜血宛若在被快速抽取，但也就在这一过程之中苏牧好似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双方的生命力在此间形成了无形的闭环，地下还未探出头的血须蒲公英传来了对他这位眷属主满意认可的情绪。

“这血须蒲公英相比那小胖子……似乎还有点高冷？”

“猫系？”

这是苏牧对这位狂暴奶妈的第一印象，不多时随着耳边传来一道古老的声音，契约成。

手背坚韧青藤的烙印正对着的手心处，血液流动间凝结出一枚新的烙印，那是一朵血色蒲公英的烙印。

小胖子的烙印在手背，而狂暴奶妈在手心。

“成了！”

苏牧缓缓睁开眼，他低头看去手心处血光微微闪烁，一枚血色烙印缓缓浮现，平时无论是小胖子的还是狂暴奶妈的契约烙印都会隐于皮肤之下，唯有他这位眷属主需要时才会显现。

“在晋升二阶之前血须蒲公英的存在不能轻易暴露，若是需要战斗就动用小胖子好了。”

苏牧正思考着。

体内躁动不安的原力将他的思考很快打破。

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也就在前不久苏牧才刚完成了一次原力的突破，这时苏牧面上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

昨天才刚突破的原力眼下就又要突破了？

有时候幸福来得未免太过突然。

但也就在一瞬之间苏牧想起了入学时理论课上老师讲过的最基础知识，签订契约后无论是身为眷属主的武者还是眷属生命都会迎来一次小的提升。

“这是共生契约的馈赠！”

这段记忆被尘封了两年半，以至于苏牧都差点忘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

苏牧暗道一声，他方才所见小胖子在契约后比平日大了一圈应该就是如此，而自己也在接连签订了两个眷属契约后原力迎来了又一次的晋升。

这一次过后他的原力就将达到50点，距离原本遥不可及武考资格原力8级的70点似乎不远了。

脑海拨云见日得见青天，苏牧不再犹豫什么，当即闭上了眼纯熟无比摆开引导术的架势进入到了修炼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