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魂村的石板路被晨露打湿,老杰克拄着拐杖站在村口,盯着眼前两个墨迹未干的少年。六岁的宇智波玄背着半旧的布包,发梢用草绳随意扎着,袖口还留着猎魂森林时被火凤凰鸟烧出的焦痕。旁边的唐三穿着整齐的青布衫,腰间挂着个绣着唐门暗器的荷包,正用袖口反复擦拭手中的玄铁匕首。
“小玄啊,到了学院要听老师的话。”老杰克颤巍巍地递出半块发霉的烙饼,“别学你唐叔叔整天醉醺醺的,人家小三都知道——”
“知道用毒斗罗的理论腌梅子?”宇智波玄顺口接话,瞥见唐三耳尖发红,忙不迭摆手,“开个玩笑,村长爷爷,我保证每天晨跑时把元素法灵修炼手册背三遍。”他故意把“元素法灵”四个字咬得含糊,余光扫向唐三腰间的袖箭——这玩意儿,比前世音忍的手里剑机关还复杂。
村口突然响起马车的铃铛声,漆着诺丁学院纹章的篷车碾过积水。驾车的中年魂师扫了眼两人:“圣魂村的工读生?上车,迟到的话,大师要扣三个月补助。”
马车内,唐三正襟危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器机关。宇智波玄靠在车壁上,单勾玉悄然转动,清晰“看”见对方体内蓝银草武魂的魂力流动——果然和原著一样,先天满魂力,但武魂品质极差,全靠暗器技巧撑场面。
“同学叫什么?”唐三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我看你武魂觉醒时,水晶球烧得通红,是火属性变异武魂?”
宇智波玄扯了扯嘴角,故意把“变异”二字拖得老长:“在下宇智波玄,武魂嘛…勉强算‘火焰洞察眼’?”他突然凑近,盯着唐三瞳孔里的倒影,“倒是你,袖口藏着袖箭,靴底刻着破甲符,准备进学院第一天就开暗器铺子?”
唐三猛地坐直,手按在腰间荷包上:“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宇智波玄靠回座位,指尖划过车窗上的水雾,画出个写轮眼图案,“不过诺丁学院校规第三条写着‘禁止私自携带杀伤性武器’,你说大师要是看见你靴底的符纹,会让你去理论课还是禁闭室?”
马车在颠簸中拐入学院大道,唐三的耳尖更红了。宇智波玄望着窗外掠过的武魂雕像,忽然想起唐昊昨晚的叮嘱:“进了学院,只说元素法灵是唯一武魂,写轮眼藏在右眼,不到生死关头别用——还有,离那个总把‘唐门’挂嘴边的小子远点,他比武魂殿的密探还能装。”
诺丁学院的武魂理论教室充斥着霉味,十多个工读生挤在木长椅上,前排几个贵族子弟正用羽毛笔戳着侍女递来的甜点。宇智波玄刚找到角落座位,就看见讲台上的中年男子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正是号称“理论无敌”的大师,玉小刚。
“同学们,今天讲武魂的十大核心竞争力。”大师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第一位的,是武魂品质。比如蓝银草,虽为废武魂,但通过魂环配比——”
“报告!”宇智波玄突然举手,指尖转着根用风元素凝成的羽毛笔,“请问老师,若武魂本身具备变异特性,比如同时拥有元素操控和视觉洞察能力,该如何判断核心竞争力?”他故意把“同时”二字咬得极重,余光扫向唐三,后者正低头在笔记本上画暗器图纸。
大师推眼镜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宇智波玄袖口的焦痕上:“变异武魂本就是特例,老夫建议你优先修炼元素操控,放弃华而不实的‘洞察’能力——毕竟,魂师战斗靠的是魂力,不是眼睛看风景。”
教室里响起低低的笑声,前排贵族子弟对着宇智波玄指指点点。少年忽然咧嘴一笑,单勾玉在右眼快速转动,清晰“看”见大师体内魂力流动的紊乱——果然如唐昊所说,这胖子魂力连三十级都不到,全靠理论唬人。
“老师说得对。”宇智波玄突然站起,掌心燃起半透明的火焰,正是融合了火遁的“火焰掌控”,“不过学生认为,洞察能力能预判对手魂技轨迹,比如现在——”他忽然转向右后方的贵族少年,“你裤兜藏着的麻痹药水,是准备下课后泼向工读生吧?”
全班哗然。被点破的少年脸色铁青,手忙脚乱地掏出小瓶子,却被宇智波玄风元素凝成的细线缠住手腕。大师的眼镜滑到鼻尖:“这、这属于武魂应用实践!宇智波同学坐下,下不为例。”
午休时的工读生宿舍充满汗臭味,宇智波玄刚把行李扔上二楼床铺,就听见楼下传来争执声。黑发少女叉腰堵在门口,兔耳朵发饰随着动作晃悠——正是原著里的小舞,此时正指着唐三的鼻子骂:“凭什么你是男生就住二楼?本小姐要和你换!”
“男女有别。”唐三抱着枕头往后退,袖箭机关在袖口若隐若现。宇智波玄趴在栏杆上看热闹,写轮眼清晰捕捉到小舞腿部肌肉的紧绷——这丫头,柔技怕是已经练到第五重,比前世春野樱的怪力还难缠。
“吵什么吵!”舍管大叔扛着狼牙棒冲进来,“工读生按魂力排序选床位,唐三先天满魂力,二楼第一个床位!你这丫头——”
“谁说我魂力低?”小舞突然跳起,兔武魂附体,柔技鞭腿扫向舍管腰部,“看招!柔骨锁!”
宇智波玄吹了声口哨,元素法灵引动风元素托住坠落的唐三:“兄弟,你这先天满魂力,怎么连个兔子都打不过?”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别用暗器,她耳朵能听见机关响动——原著里,哦不,我是说我猜的。”
唐三惊觉自己袖口的袖箭即将弹出,忙不迭松手。小舞已经用柔技锁住舍管大叔,叉腰宣布:“从今天起,本小姐住二楼最里面那张床!谁反对,揍到服!”
暮色染黄学院钟楼时,宇智波玄蹲在屋顶,掌心托着用元素法灵凝聚的火鸟。这是根据火鸦魂环特性开发的新招式,火鸦的尾羽正模仿着魂兽生前的自愈能力,不断修复翅膀上的缺口。
“不错,知道用魂环特性反推技能。”沙哑的声音从烟囱后传来,唐昊拎着酒葫芦现出身形,“不过光玩火不够——来,接老子三招昊天锤基础式,不用元素法灵,只用写轮眼预判。”
宇智波玄瞳孔骤缩,单勾玉边缘的半道纹路突然亮起。唐昊的锤子带着破风声砸来,速度比在猎魂森林时快了三成——这老东西,居然藏着实力!他侧身翻滚,锤子擦着衣摆砸在瓦片上,火星四溅。
“第一招‘开天’,靠爆发力破防。”唐昊甩了甩锤子,酒液从葫芦口溢出,“你用写轮眼看出轨迹了,却躲得太狼狈——记住,预判不是逃避,是为了找到反击的破绽。”
宇智波玄忽然福至心灵,元素法灵悄悄引动屋顶的积水,在唐昊锤影中凝结成冰刺:“老师,你刚才说‘破绽’——”冰刺擦着唐昊脚踝飞过,惊起他一声笑骂。
“有点意思!”唐昊突然收锤,指向远处操场上的唐三,“看见没?那小子正用袖箭射麻雀,说是‘练习暗器手法’。”他忽然压低声音,“记住,斗罗大陆的魂师讲究光明正大,他那些阴招…哼,若有一天你发现他对同伴用暗器,别学他双标。”
宇智波玄望着操场上的身影,唐三正把射落的麻雀塞进荷包,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他忽然想起在火影世界时,鼬哥教导的“忍者要为村子背负黑暗”,但眼前这个少年,却把黑暗藏在阳光般的笑容里——这种双标,比带土的月读更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