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课

1988年8月23日，傍晚

夕阳的余晖洒在乡间小路上，周铭凯和齐志明并肩走着，手里拎着用草绳串起来的几条鱼，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完全干透。

“铭凯哥，你游泳真厉害，比县里体校的还快！”齐志明满脸崇拜。

周铭凯笑了笑：“多练练就行。”

齐志明是周铭凯的邻居，也是即将成为同桌的同学。他母亲余老师是村里少有的中专师范毕业生，在小学教数学，父亲则是县机械厂的工人，家境在小云村算是比较宽裕的。

两人刚走到岳立国家门口，就发现院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凳子翻倒，茶壶摔碎，地上还有凌乱的脚印。

周铭凯眉头一皱，快步走进屋里。

岳立国坐在堂屋的木椅上，脸色阴沉，周婉如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岳立娟则气鼓鼓地站在一旁。

“爸，怎么了？”周铭凯问道。

岳立国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些人来闹了一通。”

岳立娟忍不住插嘴：“什么没事！大伯带着那群人，非说你打了他们家孩子，要讨说法！要不是王支书来了，他们还想砸东西呢！”

周铭凯眼神一冷：“他们还想怎样？”

“还能怎样？”岳立国哼了一声，“无非是觉得我收养了你，没按他们的意思过继岳极山那小子，心里不痛快。”

周婉如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凯，你别担心，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周铭凯点点头，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这群人要是再敢闹，他不介意再教训他们一顿。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或许是王支书的警告起了作用，或许是周铭凯的武力威慑太强，村里的熊孩子突然老实了许多。

岳极山那群人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人，甚至连看到周铭凯都绕道走。村里的孩子们则对周铭凯更加崇拜，尤其是那天在小溪边见识过他游泳技术的男孩们，整天围着他问东问西。

周铭凯也没闲着，除了每天和王轩杰、齐志明他们去小溪抓鱼游泳外，他还抽空看了不少书——岳立国家里的藏书很丰富，从《十万个为什么》到《三国演义》，甚至还有几本英文原版小说。

系统也没闲着，时不时弹出签到奖励：

8月24日：签到获得“太阳能充电宝”（1988年黑科技版，可伪装成普通铁盒）。

8月25日：签到获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1988版》”（系统魔改版，涵盖小学到高中内容）。

8月26日：签到获得“凤凰牌自行车”（伪装成二手货，实则是未来碳纤维轻量化版）。

周铭凯把自行车送给了岳立国，谎称是“用零花钱买的旧车”，岳立国高兴得当场试骑了一圈，连连称赞“这车真轻快”。

1988年9月1日，开学日

清晨，周铭凯换上一身干净的蓝色运动服（系统签到所得），背上书包（同样是未来简约风格，但在1988年看来只是“款式新颖”），和岳极欣、齐志明一起走向村小学。

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三个村子的孩子都有，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暑假见闻。

“听说今年课本换了新版本！”

“我妈说六年级要学英语了，不知道难不难……”

“你们看！教室里的桌椅全换了！”

周铭凯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果然，教室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全新的蓝色不锈钢课桌椅，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哇！这椅子还能调节高度！”一个男生兴奋地喊道。

“真的假的？我试试！”几个孩子立刻冲进去摆弄起来。

齐志明瞪大眼睛：“铭凯哥，这桌椅……咋看着像未来科技啊？”

周铭凯笑而不语。

——这当然是他的手笔。几天前，他通过系统兑换了2000套特价课桌椅，涵盖110cm到190cm的身高适配尺寸，然后以“神秘捐赠人”的名义让岳立国签收。

岳立国当时还纳闷：“谁会捐这么多高级桌椅？还是不锈钢的？”

周铭凯默默低头扒饭，深藏功与名。

上课铃响

“同学们，安静！”一个温婉但有力的女声响起。

周铭凯抬头，看到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站在讲台上——余老师，齐志明的母亲，也是他们的数学老师。她穿着浅灰色的确良衬衫，黑色长裤，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眼镜后的目光温和却透着严厉。

“新学期开始了，我先介绍一下新同学。”余老师看向周铭凯，“这位是周铭凯同学，从今天起加入我们六年级一班。”

全班的目光齐刷刷投来，周铭凯淡定地站起身：“大家好，我是周铭凯。”

“哇，他就是那个游泳超厉害的！”

“听说他还把岳极山揍了一顿……”

“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

窃窃私语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严正，12岁，来自邻村，是六年级的班长。

“周铭凯，欢迎你。”严正伸出手，语气正式得像个大人，“我是班长严正，有事可以找我。”

周铭凯和他握了握手，发现这男孩手掌粗糙，显然经常干农活，但眼神很正，不像岳极山那种痞气。

“谢谢。”周铭凯点点头。

余老师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发新课本！”

课本发放

一本本崭新的教材传到学生手中：

语文（1988年人教版，封面是长城图案）

数学（同上，印着几何图形）

自然（介绍基础物理、化学知识）

思想品德（1988年新增科目）

英语（简易版，从字母开始学起）

周铭凯翻了翻英语课本，差点笑出声——这内容也太简单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已掌握当前课程，可开启“学业加速”模式，是否跳过小学课程？）

周铭凯默默选了“否”。

——他可不想表现得太过异常，毕竟低调才能活得久。

下课铃响

学生们蜂拥而出，有的去操场打篮球，有的聚在一起聊天。周铭凯刚走出教室，就看到王轩杰兴冲冲地跑过来：

“铭凯哥！你看，新篮球架！”

操场上，几个男生正围着周铭凯之前“捐赠”的移动篮球架投篮，虽然动作笨拙，但玩得不亦乐乎。

“铭凯哥，你会打篮球不？”王轩杰期待地问。

周铭凯笑了笑：“会一点。”

（系统提示：宿主曾获得2023年市级少年篮球赛MVP，是否加载肌肉记忆？）

周铭凯默默选了“是”。

下一秒，他接过篮球，一个标准的三步上篮，球稳稳落入篮筐。

“哇——！！！”全场沸腾。

放学路上

夕阳西下，周铭凯和齐志明一起往回走。

“铭凯哥，你咋啥都会啊？”齐志明忍不住问，“游泳、打架、篮球……还有你不会的吗？”

周铭凯望着远处的稻田，轻声道：“有啊，比如……插秧。”

齐志明哈哈大笑：“这有啥难的？明天我带你去试试！”

周铭凯也笑了。

——在这个质朴的年代，或许他真该学点“接地气”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