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鸣人VS火蜂（二合一）

“糟糕……”封印空间内，陆远无奈地垂下狐首，巨大的爪子烦躁地拍打着水面。

“该死！都怪我，是不是把他心态催熟得太快了？”

他暗暗后悔，鸣人这小鬼，除了借用九尾之力外，本身的体术、忍术根本没有丝毫进步。

现在他的三观和自身的真实实力，完全没有得到匹配。

他只能给鸣人打预防针道：“小鬼，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你绝对不可以使用我的力量！”

鸣人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放心吧九喇叭，对付火蜂这种家伙，我自己就够了！”

陆远长吁出一口气。

虽然他依旧担心这场比赛的不可控，但现在，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鸣人的自制力上了。

“喔——！”

教室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所有学生都兴奋地叫嚷起来：“打——架！打——架！”

“伊鲁卡老师！”犬冢牙兴奋地站起来：“就让他们比试一场吧！”

其他学生也立刻跟着起哄：

“对啊，老师！让吊车尾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忍者实力！”

“正好可以让他知道，光靠嘴皮子功夫是当不了火影的！”

甚至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宇智波佐助都微微抬起头，颇有兴趣地打量着鸣人和火蜂。

伊鲁卡看着眼前这几乎失控的局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作为一名教师，他本应及时制止这种失控的局面。

但是！

鸣人刚才那番亵渎“火之意志”的言论，着实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

或许……或许让这小子在现实面前碰个头破血流，才能让他认清自己的错误！

伊鲁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一丝的担忧，沉声道：

“好吧！但是，必须点到为止，不准下重手！”

“太好了！”

“有好戏看了！”

学生们欢呼着，一窝蜂地涌出教室，朝着楼下的操场跑去。

井野挽着小樱的胳膊，撇了撇嘴：“你猜鸣人会被揍成什么样？这种连手里剑都扔不准的家伙。”

春野樱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说啊，鸣人那家伙，想学佐助君那样表现自己，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

另一边，秋道丁次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凑到奈良鹿丸身边：“鹿丸，你觉得鸣人能赢吗？”

鹿丸半眯着眼地瞥了鸣人一眼：

“火蜂的体术在班里算中上，鸣人虽说一直是吊车尾……啧，但今天总有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

“呃，那你究竟看好谁？”丁次挠了挠后脑勺。

鹿丸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人群最后，日向雏田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

她偷偷抬头看了鸣人一眼，白眼中盛满担忧：“鸣人君……你为什么要答应啊……”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操场中央。

阳光有些刺眼，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伊鲁卡站在两人中间，表情严肃：“记住我的话，点到为止！现在，结对立之印！”

火蜂的脸上带着一丝狞笑，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飞快地结了代表挑战的印。

鸣人则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同样结了印。

“那么，比试开始！”伊鲁卡退后几步，扬声道。

话音刚落，火蜂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右拳直取鸣人面门！

“小心！”陆远在封印空间内大喊，“他的起手式虽然粗糙，但已经有了基本章法！”

但鸣人却充耳不闻。

在他心中，他可是能三杀真正的忍者的人，对付火蜂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需要认真？

他慢悠悠地抬起手，想要格挡。

然而，就在他手臂刚抬到一半的时候，火蜂的攻击突然变向——

拳头变成了佯攻，真正的攻击是一记迅疾的膝撞！

“砰！”

火蜂的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鸣人的腹部，疼痛如同电流般蔓延全身。

“呃啊！”鸣人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向后踉跄几步。

“这就是你所谓的强者？”火蜂得意洋洋地冷笑，“连我的热身都接不住！”

周围响起一片嘘声和嘲笑：

“果然是吊车尾！”

鸣人脸色铁青，羞愤交加。

“可恶！”他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勉强站直身体。

他下意识地想要调动体内的九尾查克拉，但想起了九喇嘛的告诫，硬生生忍住了。

鸣人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朝着火蜂冲了过去。

“喝啊！”

他挥出一记毫无章法的直拳，全凭一腔蛮力。

但火蜂轻松侧身躲过，同时左脚勾住鸣人的脚踝，右手推向他的肩膀——

“绊摔之术！”

鸣人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哈哈哈！”

“果然是吊车尾！”

“还敢说什么力量至上？”

鸣人趴在地上，嘴里满是尘土的味道，耳边是同学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自以为已经脱胎换骨，成了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强者”，竟然……竟然被火蜂这个他眼中的蝼蚁，如此轻易地戏耍了！

“可恶的家伙！”

鸣人低声咒骂着，双手猛地撑地，带起一大把松散的泥土。

他猛地旋身，将手中紧握的尘土向火蜂脸上甩去。

“吃我这招！”

尘土如烟雾般散开，火蜂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遮挡。

就是现在！

鸣人嘶吼着向对方扑去，拳头带着风声直取火蜂面门。

“砰！”

鸣人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火蜂的脸上，但那触感却不对——

火蜂的身影如同烟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截木桩，掉落在地上。

“替身术？！”鸣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在找我吗？吊车尾！”

火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鸣人刚要转身，后背便传来一阵剧痛。

“嘭！”

火蜂的飞踢正中他的脊背，鸣人向前飞出，再次被击倒，这次落地更重，痛得他眼前发黑。

“哇哦！看到了吗？是替身术！”

“火蜂太厉害了！”

“这才是真正的忍者技巧！”

……

周围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火蜂得意洋洋地接受着同学们的喝彩，昂首挺胸，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

“鸣人君……”角落里，雏田用双手捂着眼睛，透过指间的缝隙偷瞄。

“这也太没劲了，”春野樱摊了摊手，“完全是单方面碾压嘛。”

井野则盯着鸣人：“小樱，你不觉得奇怪吗？鸣人平时虽然打不过别人，但至少能跑能躲，从来不是这种直愣愣地硬拼的类型。”

树下，鹿丸也皱起了眉头：“奇怪……他的战斗方式完全变了。”

伊鲁卡站在场边，紧盯着满身狼狈的鸣人，心中百感交集。

“希望，这次的教训对他有所帮助吧……”他在心中默念，压住了心中想要喊停比赛的冲动。

“快认输！小鬼！你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陆远苦口婆心的告诫不断地在鸣人意识中轰鸣。

但此时的鸣人心中只剩下了不甘。

他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火蜂却已经走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的脸死死地压在粗糙的沙土地里。

“吊车尾，滋味怎么样？火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中充满嘲讽：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弱者只配匍匐在强者脚下吗？现在，谁才是匍匐的那个？谁才是真正的弱者？”

他故意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鸣人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火蜂俯下身，附在鸣人耳边，声音中带着毒蛇般的恶意：

“你永远只是个吊车尾，永远只配被人看不起，永远——只是个被人嫌弃的怪物！”

怪物！

这个词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入鸣人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九喇嘛明明说过……雄狮从不聆听虫鸣。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生，已经可以对这些无聊的挑衅、恶意的嘲讽置若罔闻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昂首挺胸地行走在阳光下，俯视这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了……

但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连火蜂这种在他眼中卑微如蝼蚁的家伙都打不过？！

如果连这样的弱者都无法战胜，那他刚建立起来的信念，算什么？

这样子，自己不又变得和以前一样，纯粹只是一个被所有人厌恶、恐惧的……却又毫无反抗之力的怪物了吗？

不！他不要再变回以前那个样子！绝对不要！

“啊啊啊啊啊——！”

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

一股猩红、暴虐、充满了不祥气息的查克拉，猝然从鸣人体内井喷而出！

“嗯？！”

封印空间内，正暗自叹息的陆远猛地抬起头，九条巨尾瞬间绷紧，如临大敌。

“糟了！这小鬼的情绪波动太剧烈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鸣人那股近乎疯狂的愤怒，正与他的九尾查克拉产生强烈的共鸣。

“给我回来！”

陆远拼命地收束着自己的查克拉。

但此时，鸣人剧烈搏动的情绪，正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疯狂地吸扯着他的力量，让他力所不逮。

赤红色的查克拉逐渐将鸣人全身包裹——

狐耳从他的头顶探出，身后，两条赤红色的狐尾狂暴地甩动。

他的指甲变得修长，在地面上划出道道沟壑。

他的双眼彻底化为嗜血的猩红，冰冷的竖瞳中满是暴虐。

两颗尖锐的虎牙从唇边龇出，喉中挤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沉嘶吼！

“这……这是什么？！”

操场上，方才还喧闹嘲笑的学生们，此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鸦雀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怪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喂，井野，他……他的眼睛……还有尾巴……”春野樱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细发颤，死死抓着井野的胳膊。

“妖……妖怪……”犬冢牙嘴唇哆嗦，连他肩上的赤丸都吓得夹着尾巴呜咽不止。

“原来……村子里的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和真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他……他真的是妖狐！”

角落里，日向雏田那双纯净的白眼，此刻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而剧烈收缩。

奈良鹿丸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下意识地将丁次护在身后：“麻烦了……这次是真的麻烦大了……”

封印空间内，陆远心中警铃大作，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什么东西？！”

火蜂只觉得脚下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传来，他那点微不足道的体重，在狂暴的九尾查克拉面前，简直如同蝼蚁撼树。

他甚至没看清鸣人是如何动作的，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力轻易地掀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重重摔在地上。

伊鲁卡呆呆地看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脑海中轰然炸响！

那不祥的赤红色查克拉，那冰冷暴虐的竖瞳，那几乎要将人灵魂都冻结的恐怖气息……

与几天前，他在墓园慰灵碑上看到的那个“妖狐”身影，一模一样！

“原来……原来那天看到的，不是幻觉！”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他脚底直冲天灵盖。

“快！快跑！都离开这里！”

伊鲁卡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嘶吼，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

他顾不上多想，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从忍具包中抽出苦无，朝着已经失去理智的鸣人冲了过去。

“鸣人！快停下！”

然而，此刻的鸣人，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戮与毁灭。

面对冲上来的伊鲁卡，他只是不耐烦地一甩手臂。

“嘭！”

伊鲁卡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那股巨力抽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围墙上，发出一声闷哼，口吐鲜血。

“伊鲁卡老师！”

学生们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哭喊着，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

操场上瞬间乱作一团。

火蜂瘫坐在地上，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怪物”，身体抖如筛糠。

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裤裆下蔓延开来，他已经连站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鸣人走到火蜂面前，猩红的竖瞳中不带丝毫感情，只有纯粹的杀意。

他缓缓抬起右手。

“不……不要……我错了……鸣人……我错了……”火蜂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但鸣人充耳不闻。

“这就是……力量！”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右爪带着破空声，毫不犹豫地掏向火蜂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