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浑浑噩噩地送快递,过了大约有三年的光景,工资倒是月月十五号发,都干了三年了,也没有攒下多少钱,别说为家添置了家具也算,更别说吃的好,穿的好也行,可是依旧是老样子,也没有吃香的喝辣的,也没见穿的衣服好到那儿去。可钱包不见鼓起来,银行卡的余额也不见涨。
“唉!这他妈的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老欧有些撒气道:“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偶尔还会受些本不该受的气。”
老欧像撒了气的自行车,一下子瘪了下来。
“他妈了个巴子的,净受些窝囊气。”老欧气愤的一脚踹在电三轮车的尾部,电三轮也仿佛在替老欧鸣不平,吱吱的叫着:“你谈恋爱,黄了,关我屁事,你以为你是经理,了不起呀!又不是我撬了你的墙角,拐跑了你的媳妇儿,活像个疯狗似的,汪汪汪的,瞎叫唤什么。有能耐撞南墙呀!”
我向来不会安慰人,一时不知从何劝起。人一旦碰到不顺心的事,或心情不好时,往往会借酒消愁。此时的老欧也不例外,硬拉着我作陪,朝着镇上的一个小酒馆走去,因为好一点上档次的酒吧不是我们这些低层工薪阶层能消费的起的。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要了一盘凉拌菜猪头肉,另外一盘也是拌凉莱腐竹拌花生米。“杏花村”却要了两瓶。
“老欧,老村长就行,这个杏花村有点贵。”我说道。
“看你那小气样,今天不让你花钱,我请客。”老欧拍了一下胸脯豪爽道:“区区杏花村,咱还是喝的起的。”
“两瓶是不是有点多呀!你我都不胜酒力。”我劝道。
“嗯,最少两瓶,不够再要,兄弟我这里闷的慌。”老欧用右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心窝道:“我急需酒精麻痹。”
老欧喀嚓一声打开了一瓶酒,因为菜都是凉拌菜,所以就一会功夫,菜就上来了。
“来,嗨起来,喝酒吃肉,不醉不归。”老欧拿起酒瓶,给我倒了一杯,他自个也倒了一杯,两手端起酒杯一碰,伸出左手把斟满酒的另外一个酒杯递给我,他右手端起酒杯一仰头,咕咚一口气喝干了。老欧一口菜没吃,真是不要命了。
眼见老欧喝了,我也不能不喝呀,我是一口喝不干,喝了一半。眼见老欧又倒了满满的一杯,正待仰头之际,我伸手把他摁住了。
“酒那有你这种喝法?不要命了你。”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人:“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消不了愁,只能添愁。你不能让别人左右你的情绪,凡事压在别人身上,别人放个屁你只有兜的份。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人啊,不能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样穷人还怎么活呀!谁人背后没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他说他的,你活你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君子坦荡荡,小人常嘁嘁吗。他站在一楼骂你,你站在十楼还听得见吗?”
我伸手拍了拍老欧的肩膀道:“老欧,听哥一句话,吃人家的饭,总免不了被人家说,你可以当是邻居的疯狗在狂吠,何必在意呢?狗咬了你,你总不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出气吧?”
是啊!人间的事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在乌鸦的世界白天鹅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