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前路漫漫起疑云
- 在战锤世界修炼成大道圣人
- 三甲贰
- 2318字
- 2025-06-12 09:40:36
路渊心中一凛,他相信金蟾这种天生对危险气息极为敏感的的直觉。
他原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尽快收集齐炼制地元淬体丹所需的各种天材地宝。
然后寻一处僻静安全的所在,炼丹、闭关、突破,尽快在这危机四伏的战锤世界拥有足以自保的资本。
但苏薇娜这个意外的出现,以及混沌邪教势力可能的追踪与觊觎,让他计划充满了挥之不去的变数与阴霾。
他转过头,看着身边那个对自己无比依赖和信任、正用一双清澈纯真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女孩。
她的小脏手里,还捏着一颗刚刚从路边不知名灌木上摘下来的青色野果,看起来就酸涩无比。
小脸上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似乎是想将这颗美味的果子献给自己。
路渊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一下。
他第一次对“长生逍遥”这个终极目标之外的事情,产生了一种名为“责任感”的奇妙感觉。
但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也意味着更大的麻烦,以及更加难以预测的危险。
黄昏时分,血色的残阳如同即将燃尽的余烬,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路渊一行人找到了一处背风的、看起来还算干燥的山洞,准备在此歇脚过夜。
苏薇娜显然是累坏了,草草吃了几口路渊烤的肉干,便依偎在路渊的身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在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安详与满足,嘴角还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在做什么美好的梦。
路渊望着洞外那轮渐渐沉入地平线的血色残阳,心中思绪万千,久久无法平静。
他伸出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苏薇娜那柔软而略显干枯的头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
“小丫头啊小丫头,跟着贫道,也不知道究竟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这普洛斯佩罗,看来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啊……”
就在这时,金蟾悄无声息地跳到了他的肩头,用前爪拍了拍他的脸颊。
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老路,老路,我刚才闲着没事,用我金蟾一族祖传的梅花易数(其实就是抓阄),偷偷占卜了一下咱们接下来的行程。你猜怎么着?”
路渊挑了挑眉,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卦象显示,”金蟾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紧张。
“前面不远的地方,好像就有我们要找的最后几味主药的线索!不过嘛……”
它顿了顿,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才继续说道:“不过,那卦象也说了,此去……大凶!正所谓,九死一生,血光冲天啊!”
路渊闻言,眼神骤然一凝,如同出鞘的利剑般,望向远方那片在暮色中如同蛰伏巨兽般的连绵群山。
“哦?大凶?血光冲天?”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充满了桀骜与自信的弧度。
“那贫道倒是要去好好看上一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竟敢挡住贫道的成仙之路!”
黑色的群山如同被古神遗弃的巨兽骸骨,连绵起伏,在普洛斯佩罗猩红的天幕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经历了数日的艰难跋涉,即使是以路渊的脚力,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苏薇娜更是好几次险些体力不支,全靠路渊时不时渡过去一丝精纯的真元吊着,才勉强跟上。
金蟾则趴在路渊的肩头,一路之上抱怨个不停。
不是嫌弃风沙太大弄脏了它油光水滑的皮,就是念叨着错过了多少可能埋藏在地下的“宝贝”。
他们的目标,终于出现在视野的尽头。
一座孤零零的黑色玄武岩堡垒,如同恶兽的獠牙般刺破雪线,盘踞在群山之巅。
寒风如同无数把细小的刀子,呼啸着卷起冰晶与砂砾,拍打在脸上,带来生疼的触感。
堡垒四周的现实帷幕,肉眼可见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
光线在这里仿佛失去了常性,折射出斑斓而怪诞的色彩。
远处的山峦在堡垒的轮廓边沿微微晃动,如同夏日炎炎时蒸腾的空气。。
在这里,物质宇宙与亚空间的界限,已然薄如蝉翼。
路渊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遥望着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堡垒。
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地元淬体丹所需的主药,“霜脉龙心花”那独特的极寒与生机交织的元气波动,正从堡垒深处隐隐传来。
然而,那救命仙草周边,还有一股阴冷的令人心悸的邪恶力量,如同潜伏在深渊中的巨兽,散发着择人而噬的恶意。
“好家伙,”路渊摸了摸下巴,眉头微蹙,“这地方阴气森森的,那花就长在这种鬼地方?”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惯有的调侃,但眼神却凝重了许多。
这堡垒给他的感觉,比之前在提兹卡城外的噬灵蜂后还要凶险百倍。
“路渊,我滴个乖乖!”金蟾在他肩头打了个哆嗦,四条小短腿下意识地抓紧了路渊的道袍,声音都有些变调。
“这里被污染灵气的骚臭味浓得快滴出水了,太邪乎!老路,我感觉我全身的皮都在发麻,这地方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它的一双鼓眼惊恐地瞪着远处的堡垒,仿佛那不是石头建筑,而是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苏薇娜小脸煞白,紧紧攥着路渊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她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亚空间能量,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和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几日的逃亡与跋涉,早已让她身心俱疲,此刻面对如此凶险之地,更是让她感到无助。
路渊轻轻拍了拍苏薇娜的小手,传递过去一丝温和的真元,让她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抬眼细细打量,发现堡垒外围隐约可见一些粗糙的防御工事。
用石块和扭曲的金属胡乱堆砌的矮墙、挖掘出的简陋壕沟,甚至还有一些用兽骨和铁片扎成的、闪烁着寒光的拒马。
几名身形佝偻的邪教徒,正有气无力地在这些工事后来回巡逻。
他们衣着混杂不堪,有的裹着破烂的兽皮,有的穿着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沾满污渍的布衣,手中武器更是五花八门:
锈迹斑斑的自动手枪、磨得锋利的砍刀、长矛,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端着劣质激光枪,枪口的光学瞄准镜片上布满了裂纹。
尽管装备简陋,但这些邪教徒的眼神却都燃烧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狂热火焰。
脸上涂抹着意义不明的扭曲符号,身上散发着混乱而污秽的灵能波动。
他们行动间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口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乌合之众,却也透着邪门。”路渊心中暗忖。
这些邪教徒个体实力或许不强。
但那股子悍不畏死的癫狂劲儿,以及他们身上那驳杂而充满侵蚀性的混沌灵能。
都预示着这将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