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专案组,重点保护宁财山和钟行及其家人,至于刀鬼和医联是否存在联系,等查办完袭击案件后再介入,以免打草惊蛇。”
高局长朝齐文计交代着,在电脑上特定的秘密邮件中编写着文字。
“清理自家人总比收拾外人要轻松得多,就先这样吧,接替一大队的人已经联系好了,遇到任何情况随时和我汇报,尤其是那个钟行。”
“收到!”齐文计又一敬礼,穿戴好口罩与墨镜,便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中心医院,从早上一直睡到大下午的他状态好了许多,但单靠现场模糊的视频他也很难找到什么线索,索性便补了个觉。
钟行手里拎着一袋苹果和一箱酸奶,走到了昨天相同的窗口,朝工作人员说道:
“你好,我那医保卡给我补完了吗?我过来取一下。”
见到是昨天刘涯门诊走出来的那个怨种,工作人员顿时陪笑道:
“钟行先生您好,已经补办完了,一共七百,您这边是现金还是扫码?”
钟行没急着回答,从口袋掏出了还热乎刚办完的咨询师资质,抵在了窗口的玻璃上。
工作人员看了看,又对上钟行那得意的脸,顿时满脸尴尬地找借口:“先生您…您现在还没入职我们医院,没办…”
她话没说完,钟行咳嗽了一声,钟行的手机显示着法律法规的网页,又抵在了玻璃前。
“你确定?没入职就不能算在免费看病的次数里?”
“您这是今天刚办完的吧?主要您这挂号单是昨…”
钟行不动声色地向上滑动着屏幕,手指有节奏的敲着玻璃。
这下那临危受命的工作人员算是没招了,捂着脸叹息了一阵,随后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喂,宁大哥,你们在几楼几床,我到医院了。”钟行拿着电话说道。
另一头宁财山说道:“二十楼二十六床,你来可别带什么东西啊。”
“谢谢啊”钟行拿着窗口扔出的医保卡,又朝电话那说道,“我不拿,我正好来窗口交个钱,马上到啊。”
东山路,一个公寓中,一队十几号人背着清一色黑色的书包和行李,在包租婆的带领下走到了两个房门前。
“就这了,押一付一,一共八百二。”包租婆亮出付款码,看着他们一个个衣冠不整的样子,警告道,“损坏物件招架赔偿,半夜别让我听见有人喊叫。”
齐文计挠了挠头,看来是伪装的太像不良少年,甚至激起了房东的疑心。
“八百二?能不能便宜点。”其中一人说道。
“合租一个屋六个人,一人一个月就六十九,你们丫的穷疯了交不起啊,显贵找政府给你们分配去,别搁老婆子我这捣乱。”
包租婆指着这人鼻子骂道,齐文计见状赶忙说道:
“好好,婶婶别生气,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诶!这孩子老婆子我喜欢,快进屋吧。”包租婆朝屋内挥挥手,转身走下了楼。
齐文计朝周身的同志们指了个手势,两批人便分别走进了两个屋内,四处寻找起了可能被隐藏起来的摄像头或窃听器。
有的人盯着桌子,查看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有的掏出螺丝刀撬着墙上的插座。
“齐头,找到两个联网的摄像头。”一人拿着针孔摄像头说道。
“应该是上个租户留下的,直接扔了吧。”齐文计说完又招呼大伙进了同一个房间。
“资料互相传一下,出任务时注意隐藏身份。”齐文计将一沓资料放在桌子上,又掏出十二张类似于警官证的通行证,分发了下去。
“杨烁先,你有钟行的电话,你和孙煜、吴明分别负责保护钟行和宁财山一家人的安全,这是你们仨的配枪,通行证也是持枪证,去吧。”
“是。”
“李玉晴、曹衫、陶宇鹏。”齐文计话没说完,陶宇鹏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兴奋地说道。
“我们仨也有枪?!”
“你们仨去楼下买饭,剩下的打扫屋子。”
病房内,钟行透过门上的小窗朝里面探了一眼。
“噔噔噔—”
宁财山看见钟行身影,赶忙上前去迎,却看见走进来的钟行手里拎着水果和酸奶。
“小弟,不说了别拿东西吗,你这也忒不听话。”宁财山赶忙接过东西放在了床上,拎着钟行坐了下来。
“哎!有寓意。”钟行指了指那箱酸奶上的商标,“这不就是平平安安嘛。”
宁财山夫妻俩轮班看着孩子,这番对话却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宁夫人。
“嫂子好。”
宁财山赶忙介绍道:“钟行,挺好一个小伙子。”
“诶小弟好,咋来的啊?”宁夫人困得睁不开眼,却没忘看着病床上的孩子。
“家离这不远走来的。诶我记得你们不是还有个小子吗?”
“我儿子可省心多了,自个会做饭,都不用管。”宁财山说道。
“识别到可治疗的患者,是否消耗一百积分治疗患者宁溪。”系统提示音响起却被钟行拒绝。
“是瞬间治疗吗?”钟行在脑海中询问着系统。
“并不是瞬间治疗,治疗期间将进入患者受创伤时的场景,若宿主找到破局办法,才可成功治疗患者。”
三人有说有笑,钟行却接到了室友的电话。
察觉到钟行脸色不对,宁财山还想开口询问,下一秒钟行却猛地站起身来,与两人找了个借口后,飞快跑了出去。
另一边杨烁先三人刚走到公寓外的大街上,杨烁先给钟行打了许久电话,但奇怪的是并不曾接通。
“联系得上吗?”孙煜问道。
“忙线了,你俩先去医院找宁财山,我去他家看看。”
与此同时,就处在杨烁先等人脚踏的东山路地下,一处破旧小区的地下室中。
陈松的妻子黄婷郁站在被绑在椅子上的韩琦萱身前,拿着一只金属材质的注射器刺进了自己的手臂的皮肤。
韩琦萱原本是和朋友在另一条街的商场逛了半天,步行送完朋友后本想着朝最近的公交站走去,半路却被眼前这人畜无害的老女人拖进了巷子。
韩琦萱头脑清醒得很,虽没被堵住嘴她也没有喊叫,在这之前她们也交谈了许久,韩琦萱朝黄婷郁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会怕你撕票选择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