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抬脚就离开了,其实我有好好想过合作的事情,如果能有一个良心企业合作的话我们也能够更快的崛起,只是他的话就算了,我们节奏比较慢,一直都是做的口碑和服务,但是他一直处于快速赚钱的节奏下,如果让他去改变成我们这样的模式第一点不敢保证的就是服务质量。
我出来不一会安宁也跟着出来了,江城把李志伟送到电梯,我和安宁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对面坐着等着江城回来。
江城可能在电梯口和李志伟聊了聊,大概十分钟左右才回来。
江城绷着脸进来坐在安宁旁边的椅子上注视着我不讲话。
我盯着江城的眼睛说:“城哥,我没有要为难李志伟的意思,只是我太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我没有必要冒险让他毁坏我的品牌。”
“可是咱们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他会去毁坏呢?我知道你们有私人恩怨,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
安宁皱眉敲了敲桌子说:“这不是有没有什么私人恩怨的事情,我们肯定也会经过考虑再去聊合作不合作,你这么激进是他承诺给你什么了吗?”
“星禾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收了好处还是希望公司大步向前你们不清楚吗?”
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我轻轻敲了敲桌子说:“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加盟式的扩张,这次谈合作我们有没有好好准备城哥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不仅仅是因为我在他手底下工作过,我们是在这个行业里认识的,我身边除了我们都认识的人之外也有其他的从事过这个行业的朋友,星禾安居是我从一套房子开始做起来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希望星禾安居快速崛起,我也要考虑这份快速的成长会不会带来负面影响,这件事我会综合考虑。”
江城轻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他们之前口碑不怎么样,但是他和我保证之后肯定是按照咱们的模式进行的,其实我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不合作,是我们连沟通都没有沟通。”
安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江城说:“这个圈子多么小你应该清楚,只要他之前口碑不好,之后多多少少都是会影响到我们的,他可以有改变,甚至变的比我们服务的好,但是同行的嘴你堵不住,你不能保证同行不和客户说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一传十,十传百。”
江城低头玩弄着桌子上的打火机没在讲话,可能也在考虑安宁所讲的话,其实我和安宁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可能我讲出来会让江城觉得我是个人恩怨放大化。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津市群里弹出的各种消息摆了摆手说:“你们都先回去吧,下午我和津市的付总再沟通沟通,再商量一下吧。”
其实付知许是我们三个里最少做决定也是最少参与决策的人,他是我们说什么他做什么,不管多么难的事他都能想办法完成,只是我们三个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谁有类似想要再拖一拖或者想要再观察观察的都会随机搬出一个人说商量。
他们走了之后我真的和付知许聊了聊,其实在做决定的事情上付知许一直都是稍显木讷的,但是他也会偶尔蹦出一句话让我们醍醐灌顶,但是和付知许聊了半个小时一点收获都没有,不过他作为旁观者全面的帮我分析了一下利弊。
唯一让我有收获的就是先等待,可能会有其他的惊喜在等着我。
打开办公室的门想要去楼梯口透透气,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两个男生窃窃私语的说时予川,我依稀的听着好像因为一个人的原因几乎整个公司都在孤立他。
我轻手轻脚的去办公室,生怕两个人觉得我是故意听墙根有损我的形象,刚好江城在,我招了招手又回了办公室,江城也迅速调整好情绪坐在我对面疑惑的看着我。
“我刚才听两个男生说都在孤立时予川,你知道这个事吗?”
“知道。”
“为什么?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有。”
“那不应该啊,你和他之前就认识,其他人不说,你跟着孤立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时予川不是陈晨私自招进来的吗?”
我皱眉疑惑的问江城:“为什么这么说?”
“顾总让我们多照顾照顾他,我记得你之前和他关系不太好,都不太愿意和他讲话,不是因为你讨厌他吗?”
我把手里的杯子猛的砸在了桌子上说:“你去把顾宁野叫进来。”
从我们一起工作到现在,我从未在别人面前连名带姓的喊过他的名字,之前喊宁哥,后面喊安宁,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在中间去挑拨关系。
江城也是第一次见我发脾气,脸上略带惊吓的想要去喊顾宁野的时候顾宁野自己推门进来了。
皱眉坐在江城旁边说:“办公室隔音效果挺一般的,我就在你隔壁,你大点声我就能听到了,不用特意跑一趟。”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说:“你让他们去孤立时予川的?”
安宁一脸懵的说“我没有啊,我在陈晨那听说过你之前的事,我当时交代的是多照顾照顾他,弥补一下你的愧疚,但是你的事我肯定不能和他们说,当时我就说了一句多照顾照顾他。”
我看着江城等着江城说原因,江城可能被吓到还没缓过来,有些呆呆的说:“我当时以为是陈晨自己把他招进来的,我以为顾总说的照顾是搞他。”
我做了个深呼吸说:“所以说到最后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误会是吗?”
江城有些无措的点了点头,安宁一脸不关他的事的神情让我觉得他一开始就是想要造成这样的误会的。
我盯着安宁和江城说:“城哥刚才发火是我不对,没问清原因就冲你发火,让顾总转你两千块钱,你带着你们组的人晚上出去聚个餐,多了的你自己拿着,少了的话你再和顾总说,在饭局上你也想办法解释解释这件事,你们私下关系怎么样我不干涉,但是不能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开始搞孤立,都不是小学生了,都别这么幼稚。”
安宁还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掏出手机给江城转钱,这个钱安宁可以报到我的账上,也可以自己掏钱,不过据我的了解,这个钱他肯定不会报销,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看到现在的结果,所以他会甘愿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
江城收了钱之后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下的手指上刚才被被子割破的地方已经往地上滴了两滴血了,我摇头示意让他们两个先出去。
江城出去之后安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我往椅子上靠了靠说:“你不忙吗?”
安宁看着我放在桌下的胳膊说:“把右手拿上来我看看有没有被碎片把手指割下来。”
我皱眉赶紧把胳膊拿上来抽了两张纸包着手指,我们太了解彼此了,我胳膊一直有些突兀的放在桌下他就会知道肯定是割破了,亦或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的血了,虽然只有两滴,但是在白色的地板上还是很明显的。
安宁站起来微微弯腰一只手握着我的腕子,另外一只手轻轻打开我包着的纸皱眉看了看说:“伤口有点深,但是没有碎片在里面,我去拿碘伏和纱布给你包一下,这段时间别碰水。”
安宁之前是学的临床,有一段时间我出去带客户的时候经常会和其他车辆有些小碰撞或者自己因为各种原因摔倒,从那之后安宁一直都会在办公室准备一些药品纱布之类的,在津市每一个办公室的角落都会有一个小的医药箱,里面每隔一个月都会检查更新一下,但是这边也是刚起步的原因,有些东西还没准备。
安宁很快就拿着一个小医药箱进来了,他拉着我胳膊把手放在垃圾桶上方,蹲下身子皱眉往我手上倒生理盐水,我疼的呲牙咧嘴忍的一头冷汗。
安宁给我包扎好在角落里拿起扫把打扫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打扫结束把扫把放在角落的位置看着我说:“你和知许聊过了吗?”
我捧着被包成棒棒糖的手说:“聊过了。”
“不顺利?”
“在他嘴里确实总结出了一些东西,你知道的,他只会侧面给建议,不会说的很直白的。”
“那你发这么大火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让你心烦,是你的个人情感情绪在是吗?”
“也不全是吧,我不知道陈晨有没有和你说全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加上快月底了,我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安宁掏出手机看了看说:“确实,还有三天。”
我白了他一眼说:“其实情感问题早就解决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很喜欢这个行业,也是个人才,没必要因为一些没有的事情去针对他,我既然能让他来就说明有些事情我不在乎了,你知道我是一个会比较自私的人的。”
安宁就这样看着我不讲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