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诊所时,赵警官发来条定位,在郊区废弃工厂。“找到柳星的尸体了。”他的语气很沉重,“冰柜里还有这个。”
照片上是本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U盘,旁边写着“陆沉的藏身处”。
我打车赶往工厂,雨夜的废弃厂房像头蛰伏的巨兽。冰柜就在车间最里面,盖着块帆布,掀开时冒出的白气冻得我指尖发麻。
柳星的尸体蜷缩在里面,眼睛圆睁,手里紧紧攥着半张照片——是我和陆沉在孤儿院的合影,她用红笔把陆沉圈了出来,旁边写着“凶手”。
冰柜底部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个黑色盒子,装着U盘里所有视频的原始素材,还有盘录像带,标签上写着“母亲的葬礼”。
播放键按下的瞬间,我看见年幼的自己站在墓碑前,身边站着陆沉,两人穿着一样的黑西装。父亲的手按在我们头顶,声音冰冷:“从今天起,只有陆哲能活着。”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父亲嫌陆沉性格暴躁,在母亲葬礼后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我为了保护他,分裂出人格把他藏在意识深处。
“陆沉……”我喃喃自语,冰柜的温度让我浑身发抖。
身后传来脚步声,赵警官举着手电筒站在阴影里:“陆哲,该结束了。”
“是你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我猛地回头,看见他的警服领口露出半截项链,吊坠和父亲的一模一样。
赵警官摘下项链,照片上是年轻的他和我父亲,站在警局门口。“我是你父亲的老同事。”他的声音哽咽,“他临终前托我照顾你,可我没看好陆沉,让他从医院跑了出来。”
冰柜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制冷系统不知何时被启动了。我转身想跑,却被赵警官抓住手腕,他的脸在冷雾中渐渐扭曲,露出陆沉的笑容:“弟弟,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