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素芬被女儿的质问彻底点燃,恼羞成怒地咆哮:“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
她指着楼上储物间的方向,声音尖利刻薄:“那个林枫算什么东西?!克死爹妈的扫把星!没本事没家底的窝囊废!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你?!我让你跟他离婚,你就是死犟!好!你不肯离,我这个当妈的,就让你‘丧夫’!丧夫总比离婚好听!”
“妈!你是不是疯了?!”苏敏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母亲,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恐惧,巨大的痛苦让她浑身发冷,泪水决堤:“妈,我爱他!我只想和他安安稳稳过日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为什么要这样害他?!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她再也无法面对,哭着冲回房间,砰地关上门,无力地瘫坐在地。
想到沈醉冰冷的尸体,想到母亲亲口承认的可怕阴谋,苏敏的心如坠冰窟。如果让林枫知道她的母亲也是主谋……她不敢想后果。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将她淹没,为了母亲犯下的错,她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用尽余生去弥补……
修炼之后
当林枫结束《圣医心经》的修炼,神清气爽地打开储物间的门时,正好看见苏敏犹豫着准备敲门。
“林枫……”苏敏看到他,眼神复杂,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今天……是奶奶的七十大寿,你……能陪我一起去祖宅参加宴会吗?”
关于寿宴,林枫自然知晓。以往,他对这类沈家聚会深恶痛绝。整个沈家,无人将他视作平等的一员,他出席只会沦为众人肆意嘲笑和羞辱的靶子,连带着苏敏也会因他这个“废物丈夫”而被人轻视。沈家的规矩是家族宴会全员必须到场,他无法拒绝。
但现在?他林枫何须再看沈家任何人的脸色?闲来无事,去看看这场“好戏”也未尝不可。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点头道:“行啊,既然你不怕跟着我丢人现眼,那就去呗。”
门口对峙
别墅门口,盛装打扮、珠光宝气的李素芬早已等得不耐烦。当她看到苏敏竟然和林枫一起走出来,脸色瞬间阴沉。尤其是看到林枫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地摊货时,眼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她不屑地冷哼:
“敏!你怎么还跟这个废物在一起?!”
“林少马上就来接我们了!你赶紧让他滚蛋!别在这里碍眼!”
“为什么要让林浩来接?我们自己打车去不行吗?”苏敏眉头紧锁,一脸不悦。
李素芬理了理身上昂贵的衣料,下巴微抬,一脸理所当然的傲然:“我李素芬好歹是沈家的二太太!打车去参加老太太的寿宴?我的脸往哪搁?!”
“林少昨天亲口说的,他刚提了一辆价值三百多万的玛莎拉蒂!特意开过来接我们去宴会!”她脸上露出向往和得意,“坐这种豪车去赴宴,那才叫体面!才叫风光!”
苏敏一家虽是沈家嫡系,但地位不高,否则也不会住在这种普通小区。家里唯一一辆三十万左右的别克,也被出差在外的父亲沈炳明开走了。李素芬一向心高气傲、极度虚荣,自然无法忍受打车赴宴的“寒酸”。
苏敏对母亲的心思再清楚不过,又气又无奈,刚要开口反驳——
“嗡——!”
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极为扎眼的亮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带着张扬的尾气,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三人面前。
车门如翼般向上扬起,油头粉面的林浩春风满面地钻了出来,故作歉意地对李素芬和苏敏笑道:“抱歉抱歉,路上有点堵,稍微来迟了点!”
“不迟不迟!林少来得刚刚好!我们也才准备好呢!”李素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围着车子啧啧称赞:“哎哟!这车可真漂亮!瞧瞧这流线,这颜色,不愧是三百多万的豪车啊!”
“也就只有林少您这样年轻有为、气宇轩昂的贵公子,才配得上开这样的顶级跑车!”
“今天我和敏能沾光坐一回,真是托了林少的福!真是太感谢您了!”
林浩被捧得心花怒放,得意地甩了甩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敏:“李阿姨太客气了!我对敏的心意,天地可鉴!为她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他话锋一转,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对林枫的鄙夷,嗤笑道:“要是敏肯嫁给我,别说让阿姨坐坐我的车,就是把这车孝敬给丈母娘,那还不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