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关张曹大闹书院,山长水镜先生责令监院重责闹事人等,刘关张曹将面临严厉惩罚。
考虑到刘关张曹是女修,戒尺责罚一般都是打掌心。
监院庞德公先生通知各班,在场院集合,要在众人面前责打,以儆效尤。
庞德公先生言道:“书院准绳规则神圣不可冒犯,今有曹螬、夏侯惇、刘贝、关禹、张菲,在书院膳堂聚众斗殴。
国无法不宁,家无规不安。按照书院规矩,着即将夏侯惇脱去衣裤当众戒尺责打三十板子;曹螬、刘贝、关禹、张菲各打手心三十板子!”
院场中围观人员甚多。
那夏侯惇被打的皮开肉绽,刘关张曹的手心也被打的血肉模糊。
责罚完毕后,各自班的同修将他们接了回去。
刘关张在寮房里,英才班的赵云、姜维等送来上好白药,敷在她们伤口上。
曹螬回到寮房,几个献殷勤的小子在她旁边伺候。
夏侯惇平时太猖狂,也没个好人缘,独自趴在床上叫苦连天。
半月左右,大家伤势渐好。
……
……
刘关张三人那天在书院花园里行走,刚好遇到孔明。
三人向孔明施礼曰:“承蒙先生不弃,将我等招入书院,还未曾向先生言谢,不想今日在此遇见!”
孔明言:“三位不必言谢,在书院好生用心学习便是,打架斗殴非我所悦也!
今,当改过自新,奋发进取,才是!”
说完对着她们三人轻摇羽扇三下,扬长而去。
关禹言道:“这是何意?那天斗殴,事出有因,又不是我等过错,何必指责我等!”
“先生本意不是如此,而是告诫我们要好自为之!”刘贝若有沉思。
“告诫个什么啊,明显是看我们不顺眼呗!”张菲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小声点,莫让先生听到了!”关禹急忙拦住张菲的话头。
“听到就听到,有什么了不起!”
“你们不觉得先生,对我们摇扇三下,是有什么暗示吗?”刘贝说道。
“不就是摇个扇子,能有什么暗示?大姐你真是心眼儿忒多,想多了!”张菲还是那个急脾气。
“不对,我感觉孔明先生好像有话要跟我们讲,但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妹、小妹,不如我们抽个时间去拜望先生吧!”
“这个恐有不便吧,那先生以世外高人自居,我们一介女流,去拜望先生,似感不妥?”关禹心中有些顾虑的说道。
“二妹此言差矣,隆中书院既然招收女修,便不会有男重女轻之别;
况,朝廷当下求贤若渴,急需培养大量英杰,才好为朝廷所用。
我观那孔明先生,也绝非常人,定不会嫌弃我等冒然拜访。”
关禹、张菲皆言道:“既然大姐这样说了,改天去拜望便是!”
孔明先生住隆中卧龙岗茅庐,那卧龙岗怪石嶙峋,似卧龙攀爬,岗上有一竹林,甚是幽静清雅。
刘关张三人挑了一个极好的天气,收拾停当去拜望孔明。
那茅庐映衬蓝天白云,庐前碧水环绕,古木参天。
三人来到茅庐前,轻敲柴门,不一会出来了一位童子。
刘贝恭恭敬敬言道:“隆中书院英才班刘贝携两位同修姐妹,特来拜望孔明先生,有劳仙童通传。”
“先生今虽在家,然现正在推演八阵图,请诸位稍等片刻,容我通报。”
三人听说孔明先生在推演八阵,甚觉新奇。
童子向先生传报后,孔明令她们几人到书房相见。
刘关张三人毕恭毕敬来到孔明书房,先是脱了鞋子,然后才是走上地踏。
那地踏上摆着竹制茶台,烹茗煮梅,茶香缭绕。
书房的四面墙全是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简。
有一副书法‘淡泊明志,宁静致远’非常醒目。
三人看到这书房的布置,顿生景仰之意。
孔明示意三人坐下,于是大家跪地正襟而坐。
孔明微笑曰:“大家都是师生,不必过于拘泥,随意些才好!”
刘关张也不知说什么,只是附和。
“我观汝三人皆非常人,奈何与书院一些赖子相斗殴耳?!”
“这……”刘贝竟无言以对。
“夏侯惇那厮辱骂我等貌丑,还先出手打了我们班的孙乾,我们是气不过,才去教训那夏侯惇的!
再说,我们也没把他怎么样,谁知道那进阶班的人个个都像豺狼野兽一样,冲到我们班来闹事!”
张菲一向是快人快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竹筒倒豆子般呼呼啦啦的叽咕了一大堆的话。
“你们没有听懂的我的意思!”孔明先生又摇了摇扇子。
“真是急死了,你是什么意思,你直接说嘛!我们又猜不到!”张菲急的满头大汗。
刘贝说道“三妹不得无礼!”
孔明浅笑曰:
“步入书院里,立功靠克己。
朝暮思读书,开窍不停笔。
问是谁家子,闻鸡把舞起。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有放松,还不如蝼蚁。
功成拂衣去,谁堪与之比。”
刘贝听完孔明这一偈子,忽地顿悟,如拨云雾见青天,泪流满面,趴在地上嚎哭不已。
一面向先生叩谢,一面暗暗发誓,从今以后要努力精进,再不可荒废光阴。
刘贝已听得了然,关禹、张菲尚在迷糊之中。
她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姐这般失态。
倒是那孔明先生,依旧微笑不语。
关禹、张菲扶起刘贝,劝她不要失仪,她这才慢慢止住了嘤嘤的哭声。
孔明言道:“今,你们既来到我这里,可愿观我推演八阵图否?”
三人皆言道:“愿意。”
“好,随我到后园来。”
一行到了后园,那后园无比清净,种有瓜果蔬菜无数,茅亭之下还摆有一张古琴,石桌上放着八阵图。
孔明曰:“八阵图按道家八卦的排列组合,天文地理在上面无一不显,无一不通。
布阵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大将居其中。
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六十四,游兵二十四。阴阳各三十二,六十阵之后,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全在游兵。
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隐显莫测,威力无比。”
孔明一席话,听得那刘关张目瞪口呆,嘴巴大张。
“先生,这太高深了,我根本就听不懂!”张飞说道。
孔明摇摇头,晃着扇子哈哈大笑。
“这比在书院里与人打架,哪个更爽快好玩些?”孔明问道。
“当然是这个神奇的玩意好玩些!”关禹、张菲都抢着回答。
“嗯!”孔明点点头。
“汝,三人可愿学否?”
张菲言“好是好,感觉太难了!”
“这八阵图非大帅之才者,无法学成;
非有胸怀苍生者,无法学成;
非明心澄志者,无法学成。
一旦学成,可抵百万雄师。
我劝你们还是回到书院,好好上进,扎实基础,待到缘分俱足之时,或可传授汝等!
你们且先回去,日后若得方便,常来寒舍叙谈也是美事。
我还要弹琴冥想,今天就不留你们了。”
刘关张三人向先生施礼拜别,童子送她们到院门外。
茅庐里响起了铮铮琴音,似流水,似清泉,沁人心脾。
微风轻拂着竹林,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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