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孩锁在了钢铁十字上,三千青丝如瀑,如同挂于长空的装饰品,更像是盛放在世界天幕上的罪犯,犯下的是倾国倾城的罪行。
男人眼神睥睨,迈着从容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个火热的眼神像是一名清点收获的猎人。
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绝不能!
现在这个情况,要战胜他尚且不能肯定,要将之斩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击退、战胜、击杀是完全不同的战略意图。
拼尽全力也杀不了他,那……只能拼命
当一名绝世强者不吝啬自己的生命时,战斗力会远超同济。
他知道自己不能用实力将之击杀,那就用生命除掉这个心腹之患。
三道世界至尊的象征缓缓燃烧,无尽的火光穿越了这片空间,映照在了这一方天地里,无远弗届。
那股火焰太强大了,好似可以燃烧一切,完全就是拼命的打法,至于威力,拉上一个比自己强一个阶位的强者同归于尽不在话下。
“不要,不要,不要。”
锁在了钢铁十字上的女孩泪流满面,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
男人却不在意敌人搏命的准备,走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身边,把她从钢铁十字上放下,轻轻抱在了怀里,郑重的态度像是要把这个世界拥在怀里。
女孩挣扎的力气也失去了。
“不要……不要……不要……”
“娇气包,你说什么不要,不要欺负你?”男人低着头,手指挑动女孩的下巴,语气放浪不羁。
一股窒息般的绝望掐住了女孩的咽喉,她知道这是不可逆转的死亡,也就是同归于尽。
无论自己是死是活,她已经注定了要失去最尊敬的长辈。
心在痛。
撕心裂肺。
她完全不在意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只是哭。
“你要是不希望他死,直说啊!”
这个声音宛若洪钟大吕,也宛若神明,轰隆隆回荡在了女孩的心田。
这么恢宏得意志应该能击碎一个人的心灵之海,这也是冒犯了神明的惩罚。可是,当这一道严肃的声音响彻天绝,女孩的心灵平静了下去,混乱的情绪平静得像是一片冰海。
那个男人抱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宛若闪现,他站在了那个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正要拼命。
一只手却抓住了他。
女孩愣愣的。
男人站在了天上,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捏住了那个中年人的脑袋。
原应能燃尽一切的火焰烧在他的掌心之中,手掌纹丝不动。
白衣少女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
“战曾经-回溯破!”
乾坤异转,时光逆流,白天画迄今为止忘不了超越了常理的一幕。
时空法则不可能在“拼命”的“他”身上起作用,可现实却起了作用。
“白大人,您又在缅怀什么?”
“悔恨与庆幸曾经的不自量力。”
……
……
正如曾经与白天画的境遇,凡难把落璃从钢铁十字上放下,把她抱在怀里,离开了这座神圣之城。
要留住他太难……太难。
魔皇亲自动手,也不知如何封锁他的逃避路线,只好用自己的手段破解他的力量。
凡难抱着她进入了墟亚城,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我与皇帝打赌把你赢下了,以后你是我的了。”凡难混不吝道。
落璃冷冷道:“以后我要与天画姐姐学习,喊你主人吗?”
凡难随意坐在了地上,靠着墙:“不用,你喜欢喊什么便喊什么,只要别过头。你要是喊我小猫小狗的,我肯定要揍你屁股。”
落璃白了他一眼,嗔怒:“你欺负我反抗不了?”
现在,落璃发挥不了自己的实力。
她美丽的脖颈上带上了一个颈圈,黑色的颈圈上镌刻了古老的铭文与圣痕,封印着她的修为。
凡难微微颔首:“这东西是挺难缠的。抽空,我找陛下讨要钥匙。”
这是一个制约装置,而且暴力破坏只会害了落璃的性命。
凡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养伤。
落璃知道他的伤很重。
隐伤。
强行动用了落日剑,他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落日剑是多么恐怖的杀器,落璃心知肚明。
因为她是落日剑当下的主人。
动用落日剑,非但要杀伤总统领与大长老,还得不要了两个人的性命,这个难度是非常大的。
好比一个人扔了一发手雷,你要杀死一个人简单,要恰到好处制住那个人并且不伤害他的性命便是难事。
至于这场事件,那是大祭司的命令。
大祭司命令她杀了凡难。
于是,这个愚蠢的计划便诞生了。
落璃不愿意执行这个可以用白痴形容的计划。
这是放在明面上埋得陷阱。
凡难能上这个当?
事实证明,他上了这个当。
于是,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
她要使用自己的特长,杀了他。
比如美色。
……
……
徐云瀚问道:“落璃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敢惹你家主人那个煞神吗?”
营造一个绝佳的环境,懦弱的杀手可能不敢杀。
比如秦舞阳,没走到秦王面前吓得没了半条命,荆轲全场独秀,在最凶险的环境里走钢丝,若非这个队友过于坑爹,历史还指不定怎么发展。
徐云瀚印象里,在古老天环,落璃这公主殿下的存在感太低,低到徐云瀚不愿形容。
白天画道:“瞎了你的苍天之眼吗?落璃小姐这么漂亮,美色比起苏婉君不遑多让,她怎么可能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面对白天画的训斥,徐云瀚懵逼了:“白大人,您这话听不出什么逻辑。”
凭借美色论英雄,那就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这是主人的原话。”
“以我主人的尿性,他说落璃在美色上能比拟苏婉君,那说明她在其他方面也可以。”
“两个人在我家主人的心里分量是差不多的。”
徐云瀚大男子主义发作了,要说苏婉君多么厉害,他认了。
亏吃了,不能记吃不记打。
要说这个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多厉害,请恕他瞎了苍天之眼。
……
……
早晨,六个人聚在了餐厅里,两男四女。
两个男的是徐云瀚与凡难。
三个女的……落璃、白天画与海碧节三个人是不用多说的,可是现场还多了一个客人。
徐云瀚是弄不懂,苏婉君你好端端的进墟亚城凑个屁的热闹。
凡难关切的问道:“睡得好吗?”
落璃满面通红,撩起了耳畔的发丝,清冷的俏脸多了几分动人的妩媚:“睡得挺好,伺候大爷您,睡得肯定好。”
凡难道:“用餐吧,你天画姐的手艺。”
“谢谢天画姐姐。”落璃娇滴滴道,“但是……凡难哥哥,你我一夜激情,为何我苏醒过后,身子仍旧完好。”
男人与少女过了一夜,少女仍旧是处子之身。
落璃这份虚与委蛇显得太可笑了。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他不喜欢你。我的丈夫也不喜欢我,只是我与他绑定在了一起,不得不从。你们之间没这个绑定。”
苏婉君这位绝色美人,她说出这么涩涩的话,完全无心无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个无趣的童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