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先是在商场里逛了一圈，最终买到了一件和刚才看到的物业维修师傅非常相似的做旧工装。
穿着那个工装，苏凡甚至怀疑那是物业把旧的拿出来卖的，但是看着上边的牌子标牌，苏凡还是忍痛付了款，但是付完款又意识到这只是幻境，就又释然了。
随后苏凡又找到了刚才的维修师傅，用了理由给他们支开之后就偷偷收起了对方的梯子从楼梯里下了楼。
在换了楼层之后苏凡扛着梯子进了电梯，一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
把头发整乱，苏凡扛着梯子走向了高级电梯区。
这个想法源于之前看到的网上的国外社会实验。
只要你扛着梯子，装作工人，那你就可以自由出入所有的场所，哪怕是电影院，或者演出，都能混过去。
苏凡装作无事人向着电梯走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第一次这样操作。
“你好，请出示工作证。”
保安的一句话让苏凡愣在原地。
苏凡第一时间脑袋急转，随后把梯子放在地上，伸手在身上摸索，装作没带的样子开口说道：
“大哥，好像在楼上忘带了，帮我刷个卡呗，我上去修东西。”
那两个保安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忘了带了就找同事送下来，打电话给他让他下来送。”
苏凡看着对方坚决的态度明白自己应该是上不去了，于是把梯子放在旁边靠墙，拿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
“喂，老李，我工作证忘了带了，你帮我下来送一下呗。”
“就在我那个包里。”
苏凡一边装作打电话，一边往旁边踱步，装作正常打电话的样子，偷偷从拐角闪身逃离。
将那一身做旧工装扔进垃圾桶之后苏凡站在金龙大厦一楼门口，有些郁闷。
他没想到连装工人扛着梯子都没给自己混进去，真是管得严。
他拿出一支烟，叼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想到前边几次呛着的经历，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
“那边的，这里不让抽烟，麻烦掐一下烟。”
苏凡刚抽了一口烟，就听到远处有人对他呵斥喊道。
他看了过去，只见到两个巡逻的保安正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他猛吸一口，将刚吸了三分之一的烟头按在垃圾桶上，随后扔进放烟头的地方。
他对着那两个保安示意一下，对方扭身离去。
“妈的，草，要不是你们人多，高低给这根烟抽完。”
苏凡小声嘀咕，但是却被烟气呛住。
咳咳~
小声又骂了几句之后苏凡穿过地下通道来到了对面的金龙广场。
看着垃圾桶旁边抽烟的人，苏凡也放肆地过去跟着点燃了香烟。
一边抽着一边看着金龙大厦亮着灯的高层。
潜入的方法看来不奏效了，难道说只能去找人打听成仙会？
但是以自己现在的境遇，没有工作的情况下，别人哪会给你什么情面，最多客气客气。
一口烟气吐出，在烟幕中苏凡想到了新的方法。
将最后一点香烟抽完，苏凡扭身开始找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随着视线扫过，最终看向了广场的一角。
苏凡将烟头按灭，扔进放烟头的地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兜往广场那个角走去。
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阖家欢乐的一家三口、推着婴儿车的妈妈、卖气球的大姐、还有卖玩具的大哥，一副人间喧闹的场景。
“大哥，你这望远镜能望远吗？”苏凡路过卖玩具大哥地摊时候看着地上的那个望远镜问到。
“老弟你这问的都是拿老哥我取笑呢，望远镜望不了远，那还叫望远镜吗？”
大哥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青蛙气球，正在打气。
“我瞅瞅。”
苏凡拿起摊位上的望远镜，扭身对着金龙大厦的高层，望了过去。
是有点放大，但是也看不出来啥，感觉就像是手机放大了一样的效果。
“不太行啊，看不太清楚。”
苏凡将望远镜放回摊位，开口说道。
“老弟，这给小孩儿玩的，二十块钱，你还想看天文啊？”
卖玩具的老哥将那个青蛙气球打完气，又换了个继续打气。
苏凡没有应答，继续往广场角落走了几步，随后拿出手机，对着金龙大厦，开始放大图像。
但是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些楼层能够看到有人办公，但是大多层，玻璃好像都看不清里边的东西。
苏凡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继续往广场角落走去。
看着周边的喧闹，苏凡甚至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幻境里找到的情报，可不可信？
苏凡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玩了。
沿着这个思路，苏凡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
既然这个是幻境，也不用承担责任，那不如直接把所有自己觉得可能知道成仙会相关的人脉，甚至说，直接在朋友圈发个动态问一问？
即使闹大了，第二天早上六点还是按时回去，也没什么后果。
想到这里，苏凡停下了脚步，在广场边找了个台子坐了下来，开始编辑询问的话术。
经过一番打磨，苏凡整理出了几套话术，分别针对不同的人脉，包括行业内的、投资基金的、政界关系的，还有一些同学朋友校友等等。
他把自己的这些好友，分成不同的标签和组别，在点击发送前的一瞬间，又停了手。
如果说，明天早上，回不去了，会不会闯大祸？
虽然苏凡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谁知道会不会万一呢？
苏凡抬起头，看着华灯初上的街头，一片祥和热闹，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随后他挠了挠头，开口感慨道：
“草，如果真能不回去了，才是大好事，就是闹大了也没啥，大不了说自己手机丢了。”
苏凡就感觉自己太拘谨了，尤其是看着这灯红酒绿满目繁华，差点就忘了在鬼城的险死还生。
想到这里，他拿出了手机，分别复制粘贴不同的话术，群发给了不同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