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5 九

无尽的灵智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无尽的恶意逡巡着狩猎,诡谲的至高天内掀起混乱的波涛,直到金光刺破寰宇,烈焰焚烧恶意。二十个珍奇造物洒落银河,不,也许是二十一个呢。

万变的君主轻笑着,引来未来亮起的一缕火焰,却又将其熄灭,+被诅咒者+,九千九百九十九片羽毛闪烁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灵能的辉光,+帝皇+,九种呢喃响起,无尽的烈焰自自过去袭来,摧毁了祂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片鳞片,+黑暗之王+,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呢喃在九次停顿后说出了他的未来。+我们的兄弟+被焚尽的九块残骸在九秒后恢复如初,不,是在九十九秒后,也可能是是九分之一秒,为什么要在至高天内寻找时间呢,它是变化不定的,正如祂的意志,也是祂的意志。

不断变化的神明拨动着命运的丝线。滞腐者不问世事,专心于熬制自己的浓汤,九百九十九人蒙受神启。屠戮者不屑一顾,等待着新一轮鲜血的祭礼,九十九颗星球陷入阴谋。纵欲者放浪形骸,与子嗣共享无尽欢愉,九十八颗星球被献祭给伟大的篡变天。

+变化+

编制好的丝线溃散,金色的火焰肆意的燃烧,无意间露出漆黑的底色。九十九颗星球回归原位,九百九十九名邪教徒葬身火海。毁灭者,被诅咒者,万变之主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满,又感到愉悦,只因一切都是变化的一部分。

+一场新的游戏+

祂回到宇宙之初,正如祂所言,祂要重新设计一场游戏,祂再次拨动命运的丝线,金色的火焰却从未来一路燃烧而来,丝线再次溃散。

+变化。+怪叫声响彻亚空间,向着未来传递着篡变天的喜悦,而在宇宙之初的过去,一堵高墙阻挡了万变之主的意志。

这是一堵横跨岁月的高墙,一堵为诸神所设的高墙,它是那名为古圣的物种留下的遗产,即使他们在高墙内活得好好的。

万变之主拨动着自高墙内延伸而来的命运丝线,祂回不到真正的创世之初,无法在丝线的源头控制它们,但这并不是坏事不是吗,高墙阻断了混沌诸神全知全能的可能,也为世界带来了全新的可能,让万物生灵有了反抗混沌诸神的可能,即使他们生活在诸神创造的新世界中。

“你那末子的变化与我无关,那是亚空间的选择。”人类的语言从口中脱出,在第九次被金焰追上后,万变之主决定说些什么,但金焰仍旧追逐着祂。

祂憎恨祂们,但那明明是另一个兄弟的特征,万变之主逃窜着,跑到了血神的领地,八把大剑封锁了祂的行动,无边无际的血神魔军嘶吼着向着水晶迷宫而去,尽管这只会是一场徒劳的战争。

花园,滞腐者看向又一次爆发的战争,咕哝着摇头,继续熬煮着生命的浓浆,而祂的子嗣已经开拔,参与到篡变天引起的新一轮的战争之中。但这并不重要,不是吗,平静才是异常。

……

卡洛斯坐在一颗恶魔星球的最高处,指挥着另外七颗星球的建设。它看向这个仪式的节点。

+那里什么也没有+

+那里有一个星球+

它的两个头颅说着互相矛盾的话,分别看向过去和未来。

+我们必须按照万变之主的计划行事+

+不,万变之主不喜欢一成不变的计划+

说着,祂向其他星球守候的万变魔君传递了错误的指令,它们不会按照自己的指令行事,它们会有自己的计划,但并不冲突,不是吗,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变化。

+万变之主知道所有的变化+

+万变之主期盼未知的变化+

砸碎屏障的金字塔已经准备好,但这还不够,从身上取出沾染了权欲者鲜血的珠宝,它开始布置另一个仪式。

一个被诅咒者的亲子,它相信,贪得无厌的神明不会放过他。但它自己还需要一重保障,于是点燃了九十九名吞噬过九个灵魂的惧妖,却放任火焰的流逝。

+我们会被饥渴的神明碾死+

+我们会被万变之主抹除+

+我们不会死+

+我们必死无疑+

仪式启动,八颗星球围绕着中间那颗围绕在盖勒立场的星球开始旋转,无边无际的灵能从四方卷来。

+我们的布置万无一失+

+我们的布置错漏百出+

灵能的咒语从卡洛斯的口中传出,剩下的八个万变魔君不断膨胀燃烧,扭曲可怖的血肉上燃起妖冶的蓝火,它们知道计划,并意图打乱它的计划,在万变之主的计划中被献祭,是处罚,亦是赎罪。

扭曲蓝光中再次出现一个万变魔君,不待它反应,妖冶的蓝火便汇聚在了它的身上,这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蠢货,就像那颗隐藏在“现实宇宙”的星球。

+那颗星球被粉碎了+

+不,那颗星球逃了+

过去的眼中仪式节点空无一物,未来的眼中亦是如此,那颗星球逃了。

未来的失败落入过去的眼,暴露的星球显示在未来的眼。至高天没有准确的时间,过去即是未来,永恒亦是刹那。

同时,污秽的紫色光芒亮起,六十六名守密者自仪式中踏出,屏障破碎,群魔乱舞,半神的命运迎来转折点。

破碎的星球内万物扭曲变换,巨量的能量伴随着金光横行无忌。过去未来的景象截然不同。

+被诅咒者伤不到我们+

+我们的眼睛已经没了+

+我们要在原地等待万变之主的嘉奖+

+我们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卡洛斯在声音落下的时候就回到了水晶迷宫,回到水晶迷宫后又开始传送,它不能呆在水晶迷宫,万变之主不会放过它的。不一会儿,卡洛斯又回到了水晶迷宫,它静静地等待着万变之主的回归。

……

物质宇宙,泰拉皇宫的所在地。

帝皇自黄金王座上站起,看向了在旁守候的马卡多。

“不是奸奇,是20号自己的问题。”

“确定吗?吾主。”

“我确定,我检查过他,没有任何问题。”

“好的,可曾发现其他原体的踪迹?”

“确定了16号,发现了2号,还有一个老朋友。我们没有进行交流。包括第二原体,我并没有和他说话。不过我留下了印记,在我恢复后可以进行沟通”

“另一个永生者?能否告诉我他的喜恶和性格,吾主。”

“可以,你可以称他为斯维尔。他帮过我很多次,这次也一样。”

“但愿如此。”

“马卡多,统一战争即将结束,准备建设星炬,我会建立人类帝国,而你将会成为我的掌印者,人类帝国的摄政,负责处理政务,构筑管理。”

“荣幸之至,吾主。”

“还有,为欧米伽准备一个房间,设计仿照阿尔法瑞斯的房间。”

“遵命,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