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开门见喜
- 从装脏法开始民俗游戏
- 摸鱼摆烂真君
- 2120字
- 2025-03-30 15:59:53
周围木排上粗衣或赤身的大汉,状态几乎和两人一样,都被浪花拍上了身子,哪怕手中有竹竿木桨平稳身体,依旧有人差点被打下水中。
令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全身都被大水覆盖,却没有一人身形不稳,双脚随浪花起伏了一下,双脚都稳的像在平地。
就连拍到脸上的那些水,也仿佛没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影响,没呛到口鼻,甚至没迷眼睛。
“这是…”陆安生与小李对视了一眼,两人颇有些许错愕与不适应,但却没有半分不解。因为副本背景已经给他们二人介绍的十分明了了。
两人装作习惯这个状况的样子,望向周围。
熬过这一劫,他们终于明白了情况。
就像背景介绍的主目标所说,他们现在是排帮的护卫,而排帮,也就是周围这些大汉,做的是将脚下组成木筏的木头,顺着河流运送到目的地的活。
古时候木头用量大,但是陆运不方便,因此这种名为[放排]的河运方式,几乎在每条大江大河上都能看得见。
一趟有几到几十人不等,由领头的“把头”和控制尾端的“艄公”带队,能运几十上百根大木头。
哪怕到了运输方便的现代,某些小地方还是有人在用这种方式运木头。
这种方式颇为出名,其中,放排北路最经常走的松花江,距离山庙镇所在的长白山,就很近,这些事陆安生自然早就听说过,只是没想到:
“镖师这一行,素有过沧不喊镖的习惯,古时候的押镖人,尊敬那里的北方武术祖师爷们,经过沧城全都会降镖旗,低调行事。
甚至,到了后来,还传出了一大堆高调经过的押镖人,被路边的路人小孩或者老头教训的故事。结果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会成为镖师。”
陆安生摇摇头,又一次感叹埋葬之地的神奇。
陆安生脚下的河水已经渐渐趋于平稳,但是,作为南北分界线的淮河,古时候的名声可完全不好。
当年大禹治的可就是这一块,哪怕连接的是天上人间的江浙扬州,也不能掩饰这条河的凶险。
陆安生会游泳,小时候在乡下还游过野河大湖,水性还不错,那个河伯世子加护又强化了他不少。
不过和脚下的这条河上的各种神鬼传说,大风大浪比起来,也许仍然是小巫见大巫,这一趟,还是颇具风险。
身边的李杭萧作为南方人,可能比他更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当然,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有这个时间担心,倒不如好好观察一下周围。
脚下,大片大片的浑绿色浊浪翻涌着,让人对脚下的大河没有一个基本的深度认知。往两边,起码要小几十米才能抵达河岸。
岸上没有良田或者村庄,不过,大概他们来往的是南边的支流,确实是偏向南方的江南风景。
细柳扶风,青山绿水,如果不是刚刚差点被一个浪花吞没,陆安生可能很有兴致好好欣赏一下眼前的风景。
除了周围的状况,就是边上的人,大片的木排总共有三五块,几十米长,放排汉则有十来二十人上下,大多是一样的打扮,赤着上身或者粗衣短打,手抓竹竿或者木奖。
比较显眼的,可能只有木排最前头,那个很壮的老大爷,应该就是这一趟的老把头了。
“说起来,他刚才说的蛟王爷翻身,是什么情况?”陆安生平静下来之后,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单纯的浪花显然是自然现象,可他们刚才经过的那一段,地势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更没有变宽变窄或者有支流汇入,那浪自何来?
陆安生的意识一动,《俗世古录》在体庙内翻了开来。
掠过前几页,陆安生看到了最新的记录:“[龙王翻水](壬级)。”
这一次的水墨画颇有韵味,翻涌的大河浪花之间,若隐若现龙鳞龙爪的痕迹。
“船帮排帮所见的不自然的水流变急,大浪急流,产生的原因,也许是河里有什么东西经过,也许是当地水土运动,一般没有人能探明。”
果然,这序号前进了小几千位的埋葬之地更加怪异,随便一个大浪都不对劲。
《俗世古录》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不可能随便一个来源不明的大浪,就给他解锁一个记录,这肯定是刚才的水里出了什么问题。
陆安生思索着,看向了奖励:“录物:伏浪石(南洋海中小岛所产的怪异奇石,亦名龙遗砂,遇水而化,可以暂时让水流完全停滞)。”
一个还算有用的一次性小道具,虽然从那个别名来看,来源似乎有些奇怪,但确实很实用,当然陆安生没有现在拿出来,只是把注意力又放到了周围。
陆安生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这最后一块木排上,不只有他和李杭箫两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个抓着尾桨,眼窝深陷,穿着粗布马甲的佝偻老人。
“也对,船尾应该还有个艄公。而我们两个只是护卫。”陆安生思索着,尽力表现的正常。
所幸,艄公大爷也面色平常,甚至还关心了他一句:“缓过来了?”
陆安生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缓过来了。”
老艄公十分淡定:“虽然是河伯的血系,不过瘦巴巴的,做这一行是不好干。”
陆安生颇为无语,他的身材是不怎么魁梧,但也绝对算得上精壮,倒是这老艄公,标准的瘦矮体格,陆安生都不知道刚才那阵大浪时,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陆安生刚想再说些什么,李杭箫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过没有说话。
“怎么了?”顺着小李手指的方向往前看去,陆安生发现,周围那些刚刚经过了大浪,也并无异样的健壮放排汉们,不知为何兀自紧张了起来。
他们的身体动作一个比一个僵硬,竹竿船浆似乎不怎么敢往浪里翻,视线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陆安生和李杭箫往浊浪中望了望,这一眼,便发觉不对了。
他们的河伯世子赐福,有那水下视物的能力,现在没下水是没法发动,可这一眼,却是看到那河面上的水波里,分明有那一根根的头发在舞动,有尸首横七竖八的横在河里。
浪花翻涌之间,可见飘动衣摆,可见浮肿诡尸。